皇帝掀开眼皮瞥他一眼,淡淡道:
“朕想看看咳咳咳…玉嫔,咳咳…有她在,朕会有好运。咳咳……”
萧堂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谁是玉嫔。
对于父皇临死前都还想着美人,萧堂礼也很宽容地让人去把南玉带来。
南玉被带到了乾宫,低着头快速走到了皇帝身边,强忍着厌恶给他悄悄塞了一粒药。
这是王妃研制的药,既能吊着皇帝的一口气,又能保证他不会完全好起来。
皇帝心一松,玉嫔心里果然是有自己的。
“启禀太子殿下,北王殿下在宫外叫嚣,说太子殿下想要谋逆意图不轨,已经集结了不少人跟禁卫军对峙。”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屋内的几人神色各不相同。
其中皇帝神色最为复杂。
萧北冥究竟是为了救他,还是想借机光明正大登上皇位还未可知。
对这两个儿子,他一个都不相信。
萧堂礼回头看着皇帝,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问道:
“父皇,儿臣冤枉!从一开始到现在,儿臣都没有丝毫胁迫父皇的意思。”
皇帝没吭声。
他的确没有被萧堂礼胁迫,但这个跟软禁他也没什么区别。
“唉……”
皇帝叹口气。
“你跟冥儿都是朕的孩子,朕知晓朕已无多时日,咳咳……只希望日后你能饶他一命。咳咳咳……”
他的确还有反抗的余地,可要他真的把一手培养的太子打压下去,他心里也还是不舍得。
他这一生只有四个皇子,最小的已经被他利用害了萧郴,剩下三个最喜欢的便是太子萧堂礼。
这是他的长子,他培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他继承大业。
而北王,虽说也不差,可他背后毕竟还有楚家,他不希望将来有外戚干政。
最后剩下的晋王,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江山若是交到他手上,只怕不出几年就会被消耗掉。
他断断续续把自己的顾虑全部说了出来,好似突然想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