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想,一定是因为魂使和活尸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的,魂使对活尸而言,就是束缚活尸的紧箍咒,不准活尸做这做那,管得很宽。
魂使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眉眼柔和。
叶落恍惚间以为自己的心脏有瞬间的失序,但这是不可能的事,作为一具活尸,她的五脏六腑已经不会再制造源源不断的生气,心脏也不会像正常人类一样跳动。
两人坐在秋日的阳光下,一时无话。
半晌,叶落突然问:“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魂使应该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一种身份象征吧?”
魂使点头,“我叫昀旸。”
叶落在心里默默地叨念几声,心脏又有些失序,“昀旸”这两个字给她的悸动比任何名字都要深刻,难不成是因为“昀旸”是魂使的名字吗?
应该是这样吧。
晚上,叶落回房休息。
她躺在床上,看到跳上床的黑猫,突然说:“你变成人吧。”
黑猫扭头看她,虽不知她何意,仍是变成白衣如雪的公子,一头鸦羽般的墨发披散,朝她微笑时,干净又温和,有男孩子的清爽,也有男性的温和。
很矛盾。
叶落凑近他,突然叫了一声:“昀旸。”
魂使的眸子里似有碎裂的星光微晃,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没事,我就是随便叫叫。”叶落淡定地说,径自躺下,嘴里嘀咕着,“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