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德望着陆殿卿,胸膛起伏,过了半响,他咬牙,终于道:“陆殿卿,从你娶了她,你就站在我的对立面了,你知道吗?”
陆殿卿冷笑:“雷正德,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从你和她在云南谈对象,你也就站在我的对立面了。”
雷正德:“陆殿卿,这事怪我吗?我哪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会去碰兄弟的女人吗?”
陆殿卿掀起眼皮,淡望着雷正德:“正德,你现在看着我,告诉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知道我的字是什么吗?你不知道我平时的字画家信,会落款用字吗?”
他声音缓慢却冷沉:“你真的不知道,当年我给她写过一封信吗?”
雷正德咬牙,硬生生地道:“我确实没见过你说的什么信。”
陆殿卿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并拢:“你还记得我当时把她托付给你,我说的什么吗?”
雷正德神情异样。
他当然记得,陆殿卿说,请你帮我照顾她。
这对于一向性情寡淡的陆殿卿来说意味着什么,其实并不难猜。
陆殿卿嘲讽地道:“你确实什么都没做,但你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你总是很能装傻,用那些掩盖你的小心思。”
雷正德脸色难看,他盯着陆殿卿:“所以你果然是在报复我,你果然是在报复我!”
陆殿卿:“不,你错了,我虽然有些生你的气,但我并没有要刻意报复你的意思。那几年,我们家处境并不好,你应该也知道。当时她去了云南,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就算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我也会安慰自己,至少在她困难的时候,你还是陪着她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