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叫冒箐箐的,父亲是南方人,母亲是廊坊的,现在父亲没了,和寡母一起寄居在廊坊的外公外婆家,看得出穿戴很是讲究,一身厚呢子大衣,戴着讲究的帽子,还有脚底下的皮鞋,都是紧跟着北京的时髦。
最后一个叫陈六芽的,是西北农村的,看上去很是精明成熟,说话也一股子姐姐味儿,今年二十九岁了,是她们中年纪最大的。
大家聊了几句,知道苏方红二十三岁了,下过乡,和林望舒经历很相似,而陈六芽在西北农村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这次上学,拖家带口的。
大家年龄差异大,背景也各有不同,刚开始自然有些生疏,林望舒想起陆殿卿说的,便把自己包里的糕点拿出来,让大家都尝尝:“刚才出去买的,这是南味糕点,味道倒是不错,大家伙尝尝。”
胡杨没太客气,谢过了后接过来尝了尝,一叠声地说好吃,又说她也带了牛舌饼,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另外几个却有些不好意思。
林望舒不管三七二十一,给大家都分了分。
陈六芽便笑道:“那就谢谢你们了,等回头我从我们老家带我们那里的特产来给你们吃。”
这么一分吃的,大家也多少热络起来了。
这时候,外面就有舍管喊着,说是新到的学生出去开会了,大家一听,赶紧略收拾了下出门了。
原来系里老师先给大家开会,介绍了系里的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安排,接着各位同学进行自我介绍,互相认识。
他们专业一共五十多个人,一眼看去明显男多女少,大家年纪相差也比较大,最大的一个是三十一岁的男同学,这是老三届了,这种超过三十岁的,是1966和1967那两届的特殊情况才能参加高考了。
开完会后,林望舒却被老师叫到了系办公室,两位女老师和她谈话,其中一位是物理系的党总支副书记,姓胡,另一个则是系团总支书记,姓陈。
这两位开门见山直接说:“林望舒同学,系里打算任你当临时班长。”
林望舒听了,有些意外:“我?老师,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