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面上明显不好看了,他抿着唇,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看着她。
她自然添油加醋一番。
陆殿卿声音很低:“在你最难的时候,他确实一直陪着你,五年的时间,这是我不能弥补,也永远做不到的。所以你如果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如果他对你够好,我真的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我也永远不会说什么。”
林望舒疼得想哭,抬眼看他,却看他眼里又冷又沉,丝毫没有亲吻时的温柔。
林望舒便想起上辈子,所以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吗?
林望舒:“可是人都会长大,总归会懂事,我怎么可能一辈子不懂事呢。”
她仰脸,笑看着陆殿卿:“其实我就是不明白,雷正德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你脑子又到底怎么长的,你们哥俩可真有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了,我这么好的,怎么也得把我送给你发小?什么好的你都得塞给你发小!?”
陆殿卿:“是吗,那我就在这里等会,等她醒了,麻烦你告诉她。”
陆殿卿却道:“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过去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意,我心里确实这么想的。”
熙熙攘攘的电车站,就那么偶然相遇,她心平气和地和自己打一声招呼,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她想想,笑了:“还是不怪你了……”
她低声说:“陆殿卿,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现在想想,我实在没有什么要怪你的。”
陆殿卿:“是美国的一位小提琴大师,叫瑞德布鲁克斯,这次是他的独奏音乐会,应该是最近这些年第一次。”
陆殿卿定定地看着她,半响后,才终于道:“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