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在香港的妈,上来就塞钱,三万港币。

林望舒有些感慨:“陆殿卿,我记得你说,解放前你家开煤矿公司的?”

陆殿卿知道她的意思:“嗯,其实当年的安商银行就是我祖父筹建的,以前坨里铁路支线就是他一手主持的,也是因为他主持修建的铁路,房山的煤炭才能运出去,他还创建了大理石厂,为整个北方建筑装潢提供石材——”

他笑了下,道:“当年他的大理石厂就在现在大会堂的位置。”

林望舒一直都知道他家里底蕴深厚,但是听到这个,还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陆殿卿继续道:“那个大理石厂一直开设到我出生那年才公私合营了。”

林望舒:“那就是拆了你家大理石厂造大会堂?”

陆殿卿没再提这个,却是道:“知道为什么我祖父和雷老爷子关系很好吗,因为当年,我祖父利用自己手中的便利,向他们私底下运输了大批急需的药物,那时候我父亲还年轻,这些都是他一趟一趟亲自以运煤为掩护送过去。”

林望舒恍然,怪不得呢。

陆殿卿:“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些年家里越来越低调。”

林望舒想了想:“其实你家过去这些年没受到很大的冲击,已经很了不起了。”

陆殿卿颔首:“对,所以我现在对钱财看得很淡,我们家能平稳走到今天,我父母平安,家人健康,已经很知足了。”

提起这些,他也有些感慨:“这也是长辈目光敏锐,当机立断,把一些惹眼的都主动上交了,化为国有,剩下的私底下谋了一些别的生财之道,只是不摆在明面上了。”

林望舒听着,心想陆家老一辈还是有眼光,驶着这艘大船,勉强也算是平稳,度过了这一关,以后改革开放了,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