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二十七,”顾清渠说:“你们家这么早就吃年夜饭了?”
周朔摇头:“也不是每年都这样,我听婶婶说今年她父母要过来,大伯要陪老丈人了,提早把家里这顿年夜饭吃了,到时候可能没时间。”
“哦——”
其实跟顾清渠没什么关系,但他对阖家团圆的的吃饭氛围不感兴趣,也实在别扭,还不如关起门来跟周朔一起啃馒头。
周朔看得出顾清渠的情绪,心让针刺了一下,他十分自然地搂住顾清渠的腰,说:“清渠,就是普通的一顿饭,你坐我旁边,我给你挡着。”
顾清渠温柔地笑,说好。
周安言对顾清渠很客气,他大概是从周国盛口中听说了周朔最近的状况,知道是顾清渠替他的大侄子找了老师,每晚学习,时时刻刻盯着学习进度,于是时隔几个月再见面,周安言对顾清渠自然赞许有加。
连说的客套话都带了不小的诚意。
“我前段时间忙,也没时间过来,伸手管不着周朔,就怕他不安分守己给我捣乱,”周安言给顾清渠倒酒,“清渠,辛苦你了。”
顾清渠赶忙起身,满杯酒一饮而尽,“应该的。”
周安言看顾清渠客气,继续添酒,“有你在他身边我放心。”
顾清渠:“……”
再一杯下肚今晚得让周朔抬着回房间了。
周朔可太清楚顾清渠的酒量了,他找准时机,手一抬,打中了顾清渠的胳膊。顾清渠心领神会,酒杯捏在手里朝内一歪,全洒在自己身上了。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
周朔手忙脚乱地给顾清渠擦衣服,暗地里相当混不吝地吃了一手豆腐。
顾清渠的脸被酒精烘得热气腾腾:“……”
混账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