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文被揍得留下后遗症,看见周朔脑袋就疼,他咽了口唾沫往后退半步,“我找顾清渠。”
“他跟你说不上话,”周朔冷若冰霜,“有事你找我。”
许仕文:“我跟你也说不上话!”
门口动静大了,惹人注意,老警员打开办公室的窗户,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看。
顾清渠从周朔身后探出脑袋,“有事儿?”
许仕文气急败坏,“顾清渠,你答应我的!欠条呢?你撕了,当着我的面撕!”
“行。”顾清渠相当无所谓,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亮开内容给许仕文看,又立刻收了回去。
太急了,许仕文根本没看清,只是隐约在落款处看到一个红色手印,还有签名,像自己的笔记。下一刻就见顾清渠把这纸条撕了,接着连碎片带残渣,扬手扔进了街边废水沟中。
“好了,撕了。”
许仕文想去捡碎纸片,可那些东西早被污水冲走了。他回头,眼睁睁看周朔带着顾清渠也走了。
“……妈的。”许仕文咬牙切齿。
路上清净了,这回能说话了,可周朔憋了一路,愣是没蹦出半个字。等进了家门,顾清渠偏头嘱咐他,“周朔,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你睡一觉吧。这事儿别让你爷爷知道,明天起床了自然一点。”
周朔低着头说了声哦。
顾清渠看周朔确实没什么后续措辞了,他点点头,转身回自己那屋。
凌晨两点,顾清渠的生物钟过了之后,原本零星睡意基本全无,他打了盆水洗脸,洗完了换上睡意,挑了一本专业书,刚坐上书桌,玻璃窗户突然‘哆哆’响了两声,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