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一怔,十分不情愿地哦了声,说:“知道了。”
许仕文却是洋洋得意,他以为自己赢了。
他们俩没走远,就在门口谈。许仕文刚离开众人视线,就想抱顾清渠,被顾清渠躲了,他鼻子灵,能闻到许仕文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
但他不计较,甚至完全没往心里去。
惦记周朔今晚能不能回家谁家呢。
许仕文心知不好,一皱眉,“清渠,你什么意思?”
顾清渠根本不问让周朔单方面斗殴的原因是什么,他护短,护周朔的短,于是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了当地问许仕文:“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万块钱?”
许仕文往后退了半步,满脸警惕:“你什么意思?”
“你别不认,去年年底,你乡下老家盖房子,跟我借了一万,我这儿有你的欠条,今天刚好带着。”顾清渠不笑了,冷得刺人,“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的。”
许仕文咬着后槽牙问他:“你让我跟那臭小子和解?我脑袋的口子白挨了吗!顾清渠,我跟你什么关系啊,你还有没有良心?!”
“没有,喂狗了,”顾清渠闻着血腥味恶心,根本不想看,“许仕文,今晚周朔如果能回家,你签了和解书,这事儿就算过了。欠条外婆马上就撕,你欠我的一万块钱就当我送你了。”
条件十分令人心动,许仕文顿时觉得脑袋上的口子都没那么疼了。
但如今个人立场明确,许仕文不信任顾清渠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糊弄我的,顾清渠,你现在跟姓周的穿一条裤子!我等会儿把字一签,你捏着欠条不肯还我,最后吃亏的还是我!”
顾清渠跟许仕文讲条件,但不讨价还价:“大家都是人,要脸,许仕文,我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