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渠坐在书桌前看书,他听见了院子里的水声,在这个他打开窗都嫌弃冷的天气里,顾清渠不禁感慨——
年轻真好啊。
可再好的体质也扛不住造,狂风肆虐一晚上,周朔第二天就感冒了,他睡了一天,没出自己的房间,也没下楼。
傍晚,风终于歇了,顾清渠闲着没事,清扫院子里的落叶,扫干净了,他抬头往周朔房间看了一眼——窗户也没打开,这泼猴没把自己闷死吗?
周国盛端着碗粥从厨房出来,对顾清渠招了招手,“清渠啊,你过来一下。”
“好。”
周国盛手里的粥冒着热气,很烫,“清渠,周朔一天没吃饭了,你把这粥给他送上去,我这膝盖不好,上下楼不方便。”
“嗯,”顾清渠接了粥,差点没端住,“周朔怎么了?”
“不知道啊,”周国盛愁眉,“我早上喊他了,他就应了我一句,听着嗓子是哑的,不会生病了吧!”
难得啊,顾清渠心想。
“行,我给他送上去,”顾清渠说:“周叔,您别操心了,晒会儿太阳。”
周国盛乐了,“哎哟,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哪还有的晒哦!我去溜达会儿,你盯着他把粥喝了啊,不然饿坏身子的!”
就周朔那个体魄,饿上三天三夜也坏不了。
顾清渠还是说好,赶在粥凉之前伺候少爷。
周朔的房间顾清渠一次没进过,知道在二楼,但二楼有两间房,一间朝西,一间朝南,房门紧闭。
顾清渠在原地踟蹰片刻,他心想,一般人总会选个朝南的房间,于是推门而入。顾清渠没心理准备,让扑面而来的灰尘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