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不明白,明明就是好好的要出去庆祝一下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于淮人那么、那么好的,那么疼爱球球。
如果他也出了事情,孩子怎么办呢?
时尔始终记得,于淮撞开门,火势已经很大了,她跟孩子能坚持那么久,完全是因为那床半湿的被子,还有两条打湿的毛巾。
本来是好好的,可以一起离开的,就是那个灯砸下来,把于淮砸在地上。
时尔就看着火势蔓延,自己无能为力,她既不能丢下孩子,又不能去救于淮。
隔着火光于淮看着她说:“嫂子,你跟我哥好好的,球球就拜托给你了,我也终于有了一个光明正大让棠棠不怨我的方式,去陪她了。”
时尔嗓子眼很酸涩,看着床上的孩子,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沈于渊是第二天的早上才回来的,胡子拉碴,衣服乱糟糟的。
时尔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发现他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上前轻轻的拥抱住他,问他饿不饿?
沈于渊觉得自己都是飘着的,仿佛她的一句,你饿不饿就将她拉回到人世间了。
他心很疼,那种滋味无法言喻,仿佛时尔是他最后的归宿,是能够将他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包容的人。
沈于渊去看了孩子一眼,就吃了点东西睡着了,睡了两个小时就又走了。
时尔接到母亲的电话,她还是没忍住哭了。
于淮的后事,沈于渊不许她出现,也不许她带着孩子出现。
时尔没问什么原因,或许是怪她的吧。
她知道是因为她,于淮才这样的。
时尔心里特别难受,却也可以理解。
沈于渊带着于淮的骨灰,随同爷爷奶奶一起回国,将于淮跟棠棠葬在了一起。
沈于渊没有立刻回到伦城,而是留在了津城,爷爷也提前对外宣布,他成为沈氏集团的继承人。
沈于渊始终没有忘记,于淮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的,其中还有一通是沈梧成的电话。
沈梧成说要来伦城的,其中跟于淮说了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沈于渊将公司的事情先放到了一一边,就去找了时遇。
“于淮因为舍得棠棠,所有的消息都没有去相关部门销户,你劝一劝她。”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