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人没事就可以,其他的,都没关系的。”人的一生,起起伏伏是很正常的呀。
有些东西失去了可以再去挣回来嘛,只要人好好的,都没问题的。
沈于洲听到她这样的话,本来担忧的心一下就平静下来,“嫂子,我多少有些能够明白,我哥为何就那么在意您了。”
时尔冷哼了一声,“可别……他还真不是。”他欺负起她的时候,也是很溜呢,不留情。
“真的,你真的很好,很好,就是稍稍的一句话就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沈于洲道,所以哥哥才珍视她,或许也因为这个原因做过错事。
他说着还说起原生家庭的问题来,说他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退伍了之后自己能做什么,当战友假期回家,或者想家的时候,他自己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感觉来。
他说他没家,只有家人,所以哥哥有事的时候,他可以赴汤蹈火,却不愿意回来。
家是一个人的归属,如果不愿意回来,那是真的不舒服了。
时尔也能理解为何在沈梧成过世之后,他们那么冷淡,因为沈梧成这个父亲做的也的确是不够格,在孩子最需要的时候没尽责任,也别怪有这样的结果。
两个人的谈话,被上楼的陆北淮给听到了,他一时间就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下楼。
他下楼就看到沈南涔鼻头又红了,又在偷偷的抹眼泪。
他走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怎么又哭了呢,不是说别哭了吗?”
沈南涔心里难受,眼泪忍不住,“我……”
她没爸爸了,妈妈也跑了……她没家了。
说着,她又开始掉眼泪,只是她忍着,不敢放肆大哭。
陆北淮其实理解她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哭了,好不好,我一直都觉得人过世了……就像是一艘在海面上航行的船,船消失在你的视界里的时候,你看不见了,但不代表船不存在了,是不是?”
沈南涔吸了吸鼻子,然后就歪头看着他,好半晌,才说:“没想到你还挺睿智的。”
“那可不,我是相当睿智的,别哭了。”陆北淮擦着她的眼泪,“涔涔,无论你多么难受,客人终究过的是自己的日子。”
沈南涔吸了吸鼻子,觉得这话耳熟,好像是她嫂子也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