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兄长就是死在元策手里的,许观尘不知道元策与他提起兄长,是什么意思,也不想与他提起兄长。

元策继续道:“你修文,你兄长习武,但是眉眼之间,一点若有若无的傲气很像,是你们定国公府的人独有的么?”

许观尘垂眸:“我不知道。”

“就是这样。”元策有意无意,往回瞥了一眼,“你兄长,临死前也是你现在这副模样。他是个,很值得敬佩的对手。”

许观尘勉强镇定心神,道:“死者为大,殿下还是不要再提我兄长了。”

“怎么?”元策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把那话再说了一遍,“你兄长死之前也是这样,咬紧了牙不说话,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么?”

许观尘身形一晃,似乎也是咬紧了牙,并不言语。

“他满口鲜血,说不出话。”元策冷笑两声,随手摘下腰间玉佩,暗中塞给他,“定国公府不是没有找到他的尸首,只给他立了衣冠冢么?我这儿有两件许问的遗物,长刀盔甲都有,明日来风月楼,你求求我,我就给你。”

许观尘背过手并不接,身形再晃了晃,往后退了半步。

元策抿着唇角,将玉佩挂在他的腰上。末了,还顺了顺玉佩上挂着的穗子:“嗯?”

他一转眼,便看见萧贽骑着快马,带着人来了。是许观尘让小成公公派人去报的信。

元策的眼里有促狭的笑意:“来得挺快,还是亲自来的,看来你挺受宠的。”

待萧贽近前,众人皆跪下给萧贽行礼,元策亦撩了撩衣摆,跪下了:“同小公爷聊了两句,既然陛下来了,人就还给陛下了。”

萧贽无暇理会他,快步上前,摸了摸许观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