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柴伯去。”

“是啊,哥哥好厉害,这也能猜到。”

许月凑到他身边,十五岁的小姑娘比他矮不少,兔子似的在他身边转悠。

“就算是柴伯做错了事情,但到底是柴伯把我带回来的,我想留他。”

许观尘想了想,终还是应了:“说好了你管家,就你管家。”

“谢谢哥哥。”

不过有些事情,许观尘想,还是得说清楚的好。

“月娘知不知道,一开始柴伯带你回来,是想让你做什么的?”

“知道。”许月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不过那时一见哥哥,月娘就知道,哥哥是个清心寡欲的道士,是个君子。”

清心寡欲倒算不上,许观尘莫名有些心虚,旁的人不知道,只有萧贽只道,他都犯戒犯过好几回了。

许月继续道:“不过当时情况紧急,风月楼的人都上门来,要抓我走了,柴伯一时之间,也想不

到这么多事情,当时他确实是想着要救我的。为了救我,当时他还替我挨了两下棍子,后来他还连续咳嗽了好几天呢。”

“好。”许观尘吐出一口浊气,扯着嘴角笑了笑,“既然是你管家,那你做主就是。”

午后,许观尘抽空去了一趟祠堂。

那时候柴伯正在后院扫地,许观尘一个人进了门,上了香,拜过三拜,将供桌上的木匣子取下来。

红布包裹着,是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

察觉到有人进来,柴伯抱着扫帚,推开门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