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继续晃神:“原来如此……”

萧贽却换了话头,只道:“行宫里有温泉池子,后边还有一个石洞,里边很冷。”

温泉池子是原本就有的,石洞是萧贽着人开的。

他说这个,意思就是,许观尘可以待在行宫里,长长久久地住着养病。

许观尘还在惊叹方才明贤皇后的事情,木木地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一声。

见他出神,萧贽也不管他。

再过了一会儿,许观尘还是神游天外,萧贽便不高兴了,伸手一抓他的兜帽,就把他的脑袋兜起来。

兜帽兜帽,能兜得住脑袋的,才叫兜帽。

许观尘脸小,面皮又薄,小饺子似的。

眼前全黑,还是骑在马上,许观尘慌得反手推他,隔着狐狸毛儿,闷闷地道:“你有毛病?”

口不择言的毛病,许观尘在他面前犯过好几回,但是每回都紧急停住了,偏偏这回一时口快,没停住。

身后的萧贽动作一顿,缓缓松开手。

许观尘心道不妙,虽看不见他的脸色,大概也知道他这是恼了,面色定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原本周遭除了他二人窃窃地咬耳朵,旁的人就不敢说话,这下他二人都不再说话,更显得四周安静,静得叫人心里发慌。

他梗着脖子转头去看,举起手里的灯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轻声道:“对不起啊,我不是……”

许观尘手里的灯笼,横在他二人之间,隔着幽微烛光,对上目光的时候,许观尘呆了一会儿。

萧贽冷着脸,把他举在自己面前的灯笼按下去。用衣袖掩住灯笼的微弱光亮,萧贽俯身靠近,半含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