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让他再去了。

许观尘定定道:“柴伯,老师丧礼,学生不去,叫天下人耻笑。”

见他坚决,柴伯也没法子,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去。

马车赶得匆忙,许观尘问道:“老师是怎么去的?”

“祭酒大人是寿终正寝。”柴伯答道,“除夕守岁过后,祭酒大人才躺下眯了一会儿,街上打更的声音响过三响,他们家下人就发现了。”

“怎么不派人告诉我?”

柴伯答不出,许观尘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小成公公,他也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安分模样。

许观尘叹了一声,又问:“老师的丧礼,是谁家在办?”

柴伯道:“自然是何府旁支远房。”

“这样。”许观尘点头。

上回去何府,碰见了从前同在老师坐下念书的杨寻,还起了争执。他以为杨寻回把事情揽过来办,方才还想着,若是杨寻办了丧礼,只怕他一去,就会被打出来。

许观尘没有再问,只是叹了口气。

老管事柴伯与许观尘的阿爷老定国公是一辈人,从前给老定国公当过马夫,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不得不退下来,就留在定国公府管事。

柴伯管家几十年,不曾出过差错。

许观尘之前在青州修道、在雁北戍边,如今在宫中养病,时常不在府里,人情往来、上下打点,都是他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