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贽猛地抬眼,将他的话堵回去。
许观尘挑了挑眉,道:“你若不想和离,那便不和离。”
正巧飞扬捧着一小碗草灰浸水进来,萧贽点头,低声应了。
许观尘也点了点头,用指尖蘸着草灰,在飞扬额上描了一朵五瓣小花:“不要碰掉了,晚上守完岁再洗掉。”
再靠在炉子边吃两颗板栗,打坐似的,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
醒来时,他却枕在萧贽腿上睡着。萧贽把他的发冠拆了,手指绕着他的一缕头发,玩得正高兴。
许观尘不敢起来,醒了也假装没醒,想着悄悄翻个身,却被萧贽按住,继续玩头发。
倘若萧贽有尾巴,这尾巴也得在他腰上锢两个圈儿。
许观尘被他按着,还扯着头发,动弹不得,终是无法,抬手推了一下他。
这时暮色渐昏,许观尘揉着脑袋爬起来,走到盛着清水的铜盆边,拢了拢头发。
他回头,问道:“晚上宫宴,还没到时辰吗?”
萧贽道:“没有。”
许观尘怀疑地望了一眼窗外:“看起来不像啊。”
临去时,飞扬还扯着许观尘的衣袖,一定要他早些赶回来一起守岁。
不等许观尘回话,萧贽就握着他的手,把他送到辇车上去。
“你方才说的话要算数。”萧贽低声道,“不要乱跑,跟着朕。”
许观尘想了一路,也实在想不出,他说的是方才的哪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