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儿笑着道:“我倒是想去,结果可好,不管到了谁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和我说笑。与其去了让人家拘谨,我还是在自己家里待着吧。反正胡婶娘孙婆婆她们每天都在,其他人见不见的都一样。”
四皇子刚才一直在犯困,没有参与大家的谈论,此时清醒了一些,不由好奇地问:“我听说陈大有还有个二弟也在这个村子里住?”
“对,有一个二弟,叫陈猛。”嘉宝儿道。
“我听说那人当初对你们可不太好,还有他们家老太太,刻薄着呢对吗?”
“对,”嘉宝儿道:“刻薄,心黑,不给我们吃饭,饿着我们,还打我娘和我那俩哥哥。老太太这不也没落到好下场,听说前年下大雨的时候,帮她儿子去地里放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掉到新挖出来的蓄水湖里淹死了。”
“该,淹死好,”三皇子心疼地摸摸嘉宝儿的头发,“妹妹在这里受苦了,她要是不淹死,这次过来我们肯定饶不了她。”
四皇子也忙点头,对嘉宝儿道:“对,肯定收拾她。老太太走了,回头我和小五去收拾陈猛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逗个乐子罢了。”
嘉宝儿连连摇头,道:“不用了,听说他的日子更不好过。眼看着村里人都在铁矿或者玉矿上干活,他也想要去,找到我爹,我爹连理都不理他。他又去找我三叔,我三叔宁愿让他在镇子上帮自己家卖豆腐,都不去找我爹给他求情,”
“所以到了现在,村子里家家户户日子过得红火,只有他家还是那么穷。如今他见了我浩哥,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非打即骂了,哪怕是瞪个眼,浩哥都能单手拎起他来,扔出去十丈远。”
三皇子听到这里也笑了,道:“更可笑的是,他前儿个特意等在陈然经过的路上,装作偶然遇见的样子想和陈然套近乎,结果不等他靠近就被锦衣卫提着领子甩到了一边。他还大喊大叫说自己是新科状元的亲二叔,陈然自己是没说什么,但是刘知府没给他好模样,”
“刘知府问他能不能要点脸,说他当年将你们娘几个赶出家门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的,这个时候听说人家儿子有出息了又来认亲眷了,脸皮怎么那么厚?周围村民也对着他吐口水,好不狼狈。”
青樱听他们说话,眨巴了两下眼睛,歪着脑袋往屋子外的树上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