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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刘璟起身,抱着柳岸坐起来将对方圈在怀里道:“你若是单单想报仇,就算是杀了梁家全家老小,也不是不能,可你若是真那么做了,你父亲在天之灵却未必会觉得欣慰。”

刘璟伸手在柳岸背上轻轻拍着,道:“你若是报了仇却把自己毁了,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你能好好活着,能出人投地,就是对梁家最大的报复。”

柳岸心中无限悲凉,同时却又觉得十分满足。虽然知道刘璟的话不过是为了哄他心宽,可仔细想想,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是死于执着?他当然可以执着报仇,然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若是真那么做了,他才是真的无颜去见自己的家人。

“你什么时候去北江?”柳岸突然问道。

“后天一早。”刘璟道。

柳岸道:“那我若是去了豫州,咱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很快,豫州的事情解决了,你可以来北江找我。若是北江的事情先解决,我也可以去豫州找你。”刘璟道:“豫州去北江,比从京城去还要近许多,快马加鞭也不过两三日的路程罢了。”

柳岸闻言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抱着刘璟在他脖颈处亲了亲。刘璟见他不似先前那般失落,心里那痒痒的念头便又冒了出来,于是便抱着柳岸又酣畅淋漓的做了一次。

直到两人都累了,这才抱在一起睡去。

两日后,刘璟一早带着人启程回北江,而柳岸拿着兵部的调令,随着新上任的豫州太守一起前往豫州任职。

刘璟到底还是不放心,于是遣了自己的四个亲随跟着,算是充作柳岸的贴身护卫,免得路上或者到了豫州柳岸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