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几日,他与玉竹几乎没有说上话。而且刘恒远尚未过头七,还不曾入葬,因此对于刘恒远的病情,众人都未再提及,只是那日刘璟问了几句便作罢了。
今晚恰好遇见玉竹,柳岸便忍不住问了。
“大帅的身体常年征战落了不少旧疾,他去年从北江回来的时候,应该心里便有数了,所以一直拿药压着,不曾对任何人提及过。”玉竹道。
柳岸:“当真是积重难返,不是旁的缘故?”
玉竹点了点头:“不久前他突然病倒的时候,我和府里的大夫都仔细瞧过,可惜无力回天。若是早些知道,也只能勉强续些时日,但彻底治愈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换句话说,无论刘恒远说与不说,这一天都会到来。
柳岸仔细想了想,当初刘恒远刚回京城的时候,确实身体不大好,但当时他有心掩饰,旁人便无从知晓。
“柳岸,去睡吧,明日便要入葬,总要攒点精神才是。”玉竹开口道。
柳岸闻言点了点头,便回房睡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担心刘璟累病了,一会儿又担心刘璟一直强撑着精神,恐怕会受不住,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勉强睡去。
玉竹带着药粥去了刘伯叔的住处,小蚊子一直在旁伺候着,生怕出什么差池,见玉竹来了才算松了口气。
“玉竹哥,你可算来了。”小蚊子道。
“你去睡吧,我来看着他。”玉竹道。
小蚊子早就累的不行了,闻言也不客套,一溜烟的便跑回了住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刘伯叔院里伺候,眼见着三少爷对玉竹依赖有加,心知玉竹是个稳妥之人,于是十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