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保住柳岸的唯一办法,只能是暂时藏锋,等大家淡忘了这一切,等确认柳岸不会成为沧海盟的目标之时,再行动手。
此事得以坦白,两人都不由松了口气,虽然事情和预想的不一样,但终归一起承担要比各自扛着好了太多。
柳岸虽是执着之人,却绝不偏执。此事之后他便果真安下了心,随着身体渐渐恢复,也开始和金路生一起加入了征北军的训练。
玉竹也终于在帅府安顿了下来,平日里帮着杂役一起侍弄花草,倒也颇为得趣。
刘伯叔早早得了刘璟的警告,一直没敢去骚扰玉竹,直到觉得风声差不多过去了,这才偷空跑去了玉竹的住处,可他此时见到的玉竹却早已不同往日了。
昔日刘伯叔见到的玉竹都是一副软身媚骨的风流模样,每每将人搂在怀里,总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才好。
他不懂情爱,只是贪恋玉竹的色相,却也不曾亏待了对方。至少自他踏足寻欢院之后,除了玉竹不曾找过别的小倌,唯独柳岸和金路生成了例外,他却也没吃到。
如今的玉竹,却让刘伯叔几乎要认不出了。
那人一袭灰色的衣袍,恨不得将自己的色相遮掩的分毫不露,一颦一笑没有刻意的卖弄逢迎,反倒是添了许多男子的英气。
刘伯叔惊讶于玉竹的转变,没想到昔日被自己压在身下辗转承欢的妙人儿,如今摇身一变,不但找不到丝毫轻浮之气,倒是让他莫名有些压迫感。
原来玉竹长身而立的时候,也是个挺拔的人;原来玉竹不带笑意的时候,竟会让人觉得淡漠冷清。刘伯叔站在院里看着陌生的玉竹,感觉连上去搭话的勇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