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痊愈。”赵清明道。
“那就好。”覃牧秋说着便朝寺外走去。尚等抢先一步去取马,赵清明跟在覃牧秋后头,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的手臂,对方伤口显然包扎过了,可衣衫上还沾着血。
到了寺院门口,覃牧秋开口道:“红枫还好吧?”
“很好。”赵清明道:“红枫是在中都长大的,这里是它的故乡,能回来,想必它也是高兴的。”
覃牧秋回头看了一眼赵清明,见他面色如常,便轻轻嗯了一声,未再言语。
回宫的路上,赵清明一直紧紧跟在对方后头,他心里想着,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让对方从马上摔下来了。李逾平日里深居简出,疏于习武,体质自然是比覃牧秋差了许多,往后还要适时的督促对方习武才是。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覃牧秋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面巾系上。赵清明一愣,没想到自己不在侧提醒,对方竟也能一直记着。
尚等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责罚,谢了恩之后便回去当值了。赵清明一路跟着覃牧秋回到凝和殿,然后便立在殿外,也不跟进去。就如同覃牧秋来之前一般,一动不动的守在那里。
只是,从前守在那里的是一具躯体,而如今守在那里的又加了一颗心。
赵清明立在同一个地方七年多,从未像今日这般欢喜满足。即便殿中那人的心里没有他,即便殿中那人的心远在千里之外,只要那人还活着,他便觉得很好。
覃牧秋有些莫名的心绪不宁,这趟去万里寺,并没有解决他心里的疑问。无云的话对他并非没有影响,只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欣然接受这个身份,他还对自己的死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