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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破城之战,李谨交待他待在营中不得擅动,还派了和他极不对付的沿济在侧监视。他心知李谨的能力,破城是志在必得的事,倒也不记挂,于是便将沿济晾在一旁,自顾自的睡起了大觉。

后来的事,真像一场梦。覃牧秋心道,如今梦醒了,真好。

“陛下,奴才该死……求陛下赐死奴才吧。”那人瘫在地上,一脸的惶恐,根本没听清覃牧秋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请罪。

覃牧秋停在一面铜镜前,看着镜中之人,面上的表情便如遭了雷击一般,惨不忍睹。镜中之人虽看着有几分眼熟,但并非是自己的容貌。

“你再说一遍?”覃牧秋突然转身看着跪在地上那人,厉声问道。

对方以为覃牧秋要发怒了,愈加的惊惧不已,却不敢不答话,哆哆嗦嗦的道:“陛下……求陛下赐死奴才吧。”

覃牧秋急忙挽起自己左臂的衣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发现跟随了自己二十一年的胎记,消失了。

是做梦?

还是沿济那个臭道士施了什么法术?

难道是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