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说了。”乔默看着他仓皇的动作,心底反而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诧异。
他以为往事重提,自己总该有些悸动,可事实是有叶故在身边,他说起那些让他避之不及的记忆时,已经没有太强烈的感觉了。
甚至在他说出那晚他对oo做了什么的时候,脑海里浮起的也不再是江笙那张冷漠的脸,不再是幼年时让他痛苦不堪的回忆,而是在挡在他身前,手臂被oo抓了几道口子的叶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默默这个称呼已经接受得非常良好,好像叶故就是在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中,将他心底的阴霾一点点地驱逐出去,直到占据他内心的满满都是他张扬帅气的身影。
叶故安静地听他说完,在最后应了一声:“我猜到了……不过,都过去了。”
乔默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就在叶故以为这个话题也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乔默突然道:“邱简其实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什么?”叶故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刚接手乔氏集团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乔默声音清清冷冷的,像是冰块撞击着玻璃杯,“他们觉得是我设计害死了父亲和乔臻。”
这个话题转得叶故猝不及防,所以他一时没能掩饰住自己脸上的情绪。
乔默盯着他半晌,莫名地笑了笑:“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是最想让他们去死的,毫无疑问是江笙。”
“江笙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给他们设计了很多个死法,你根本无法想到原来死亡也会有这么多种方式。”乔默接着道,“所有的死法里,最让江笙满意的就是这个,吸毒癫疯的儿子飙车意外撞死父母,是不是很有喜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