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没法解释乔默手心里的斑斑血迹,伤痕还是新的,那显然是今晚、甚至就是方才划出的。
叶故沉默地想:是因为我吗?
可笑的是,他竟然因为这个猜测而升起了几分愉悦,仿佛他终于打破了乔默身上层层砌筑的壁垒,接触到最真实的部分。
叶故暗自唾弃了下自己。
乔默若无其事地道:“指甲太长了。”
叶故一言不发。
伤口并不深,但蜿蜒的伤痕却有好几道,一般人的指甲再长,都不可能轻易就将手心的皮肤划破,还渗着血的伤口昭示着那双手握紧时,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量。
叶故握着他的手轻轻颤了颤。他低下头,轻柔地抚摸过伤痕,如同对待名家珍宝一般,指尖因触摸到伤口而沾染上些许血迹。
乔默在握紧双手时并没有感受到疼痛,此时却因叶故的触摸而觉得有些痒,像是振翅的羽翼轻抚过去,酥麻微痒。
“我带你回去上药。”叶故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这一点点小伤本不值得他如此大惊小怪,但任何发生在乔默上的事都容易让他陷入暴躁当中。
更何况乔默的体质特殊,异常的敏感,痛觉也比常人要高上很多,尽管他本人对疼痛有着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但生理反应是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的,任何一个细微的伤口,都会让他的神经为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