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坐在那里微微颔首,敷衍的模样就像是两个人到了七年之痒。
好敷衍,生气气。
苏慢慢绷着小脸走了,那边赵跃才躬身进来,然后将手里的信件递给陆砚安。
陆砚安抬眸瞥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塞在公府后门处,应该是大奶奶的父母放的。”
“陆锦泽不是把这两个人送走了吗?”
“听说半路逃了,管家怕被二公子责罚,什么也没敢说。”
陆砚安抬手拿过那信件,拆开。
男人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眉头皱起。他一袭雪白长衫,更衬得整个人漠然至极。
“备车。”
“是,公子。”赵跃应罢,赶紧出去备车。
陆砚安起身,取过木施上挂着的薄宽大氅披在身上。入秋之后,他自觉身体越来越差,畏冷惧热,那股被压制着的暴戾之气也随着身体的腐败而逐渐显露出来。
似乎是从那夜里开始改变的。
从陆锦泽的血溅到他的肌肤上开始,陆砚安知道,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男人攥着身上的薄大氅,低低咳嗽一声,然后出了屋子。
院中的大部分树木都开始脱叶,只有少部分常青树还保持着绿意盎然的样子。院子里有一个角被挖出来,种上了草莓。现在不是草莓季,那几颗苏慢慢执意要种的草莓蔫了吧唧地歪在那里,看着就像是要命不久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