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礼貌,敲门不会像高丰树一样,“咚咚咚咚”直响。他有节奏,动作轻。如果一直这样敲,高晖觉得自己会再次入睡。
大约过了一分钟,门外没了动静。
高晖翻身:“终于能睡大觉了。”
将要睡着时,他又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钓鱼的二人,坐车呼啸而去了。
汽车的声音远去。
高晖睁开一只眼睛。朝阳还没升起,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却再也睡不着了。
难得这么早起,他去了晨跑,顺便呼吸新鲜空气。
跑了一圈回来,大汗淋漓。
他从外面见到车库门前白色的新车。
这辆车的行驶证,挂在高星曜的名下。当然,钱是他父亲出的。
高星曜在什么艺术比赛得了金奖,大概离艺术家只剩半只脚的距离了。父亲高兴,买了辆车当礼物。
这样一想,父亲奖罚分明。
他不受宠是因为,他暂时没有作为。
崭新的车,耀眼夺目。就像高星曜的名字。
高晖用手指数了数,暑假至今,父亲和他说过的话可能没超过十句。
父亲能和高星曜从南聊到北,地理天文、国内外大新闻。那两父子有说不完的话题。
啧啧,新车的光泽就更加刺目了。
一般来说,高风熙的钓鱼消遣到下午才会结束。
高晖吃完早餐,百无聊赖。
他去了车库。
高风熙有一个习惯,他习惯把所有的车钥匙全都放到一个抽屉。
高晖对了对车标,找到白车的钥匙。他恶意地想,他要抢在高星曜之前开走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