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想了想:“没注意。”
何鹏补充说:“调子会向上跑。”
同学摇头,不记得对方的音调了:“有口音很正常吧。不说五湖四海,有时候村和村之间的口音都不一样。”
这话也有道理。但是,何鹏的思绪翻回到暑假的一天。他听过这种调子,终身难忘。
那是安桦县的口音。
负责人给曾连喜和高晖各点了一个盒饭,还备注了一下口味。
曾连喜喜欢吃辣,高晖不吃辣。菜系不一样。
吃饭时,两人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坐到中庭的休息凳,捧起盒饭。
曾连喜本来就少话,吃饭时更是一声不吭。
高晖以为曾连喜是捡废品的,不方便讲家事,于是说起其他话题。“最近有新通知,今年九月份以后,有学生霸凌的学校,校方也要担责任了。你别老受他们的窝囊气,以后直接上报给老师。”
“他们是外校的,学校能管吗?”
“起码有一个是我们学校的,就那个矮胖墩。”高晖说,“对了,你的钱,我帮你要回来了。现在没有现金,微信转给你吧。”
曾连喜怔愣着,一时想不起是什么钱。
高晖提醒说:“五十七块五。”
“谢谢你。”
“不客气。加一下好友。”
曾连喜的好友寥寥无几,一只手就数得过来。除了班级群,他只剩和姥姥、舅舅的聊天框。
新加的高晖跳到上面,曾连喜偷偷地置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