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走走,我自己会回去的。容涧脚步略一顿,又迅速地推门离去。
他是想起来什么?林焰修绕到张làng面前,声音有些急迫。
我也不清楚,他自己才知道。张làng叹息着摇了摇头,他说了很多零星的片段,我只能从中推测一点,他的过去里,应该是小时候,曾经有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一男一女,我猜是他的父母
他提到了病房,恐怕是父母之一染上了某种不可挽回的疾病,也许是两个人都染上了。
只是不知为何,容涧好像对那个男人非常憎恨,提起的时候,反应很是剧烈
啊,对了,张làng拿笔在病历上写写画画,忽然皱眉说,刚才他了句,‘还有一个人’,该不会是夫妻之间第三者插足?还有个‘同’什么,这个让我有点疑惑。
林焰修轻轻嗯了一声,脸色沉闷得有点发白。
别太担心,容涧那小子坚qiáng的很,不会有什么事的。你看他没心没肺那样儿,咱们在这里胡思乱想,指不定自个儿跑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走出诊所大门,西沉的斜阳拉开满地剪影。
容涧深呼吸一下,才慢慢抬起脚步。
脑子里像是被塞满了东西,又像是空白一片,他漫无目的的顺着路走,却不知道前方延伸的街道通往哪里。
他知道林焰修在后面等着自己,可是此时此刻,内心满溢的负面情绪令他只想逃离。
容涧隐隐察觉到,脑海深处仿佛有只不愿面对的魔鬼苏醒了,他无法控制,只想发泄。
衣兜里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他缓缓掏出来看了一眼,是林焰修打来的。
容涧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掐掉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