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林焰修又皱着眉头凑近了点,嘴唇几乎贴上容涧的耳朵,不知做了什么梦,口里还在喃喃梦呓:容...混蛋...
容涧顿时觉得自己半边耳朵苏掉了。
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于是容涧决定反击。
他曲起一条腿,用膝盖顶开对方双腿,然后夹住,手也捉住林焰修的手腕,一个翻身就轻轻松松将人压在身下。
被子起起伏伏好一会儿,终于消停下来。
容涧还没来得及舒口气,被压住的男人依旧不老实,红扑扑的脸颊在枕头上磨蹭一会儿,忽然眼睫毛微微轻颤,嘴里断断续续轻声吐出一句话来。
在静谧的夜里,容涧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还不回来...
容涧自认为坚硬的心脏像是被戳中了最柔软的罩门似的,蓦然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卧室里很暗,林焰修脸上大部分都藏在阴影里,月色下露出半张蹙着眉的脸庞,被高温的被窝热得带了点酡红。
睡意就这么消散而去,容涧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嘴角翘着,忍不住俯身用鼻尖在对方光洁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他的鼻尖有点冰凉,碰在林焰修温热的脸上,顿时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容涧的目光流连在他微颤的睫毛和微翕的嘴唇上,往日里冷淡无波的眼神也柔和下来。
他慢慢接近,唇终于碰着另一双,似乎亲上一亲,嘴唇就不会那样干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