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着自己的闹钟循环播放了大半个小时以后,仁王才半是满足半是烦躁地按掉了闹钟,睁开了眼睛。
他决定再换一个铃声。
这首歌不好听了。
走出房门仁王就接收到了幸村怨念的目光洗礼。
还有柳幽幽的声线:“以后,我们还是别喝酒了吧。”
他转头就看到真田正(xiao)襟(xi)危(fu)坐(yang)坐在沙发的角落里,便勾起唇角噗哩了一声:“随便啊,反正我又没有喝醉。”
“……太松懈了!”这是真田微弱的反驳。
缩在另一个角落里难得沉默的切原也松了口气。
这件事就这样被带过了,可是仁王不可能真的把他见到切原所在被子里呜咽的场景忘得一干二净。他还记着幸村嘱咐他的让他多看着切原一点的话。这样的嘱咐不是客套,仁王了解幸村。
于是在做造型的那天,要得带染发结束的仁王带着一头的“锡箔纸”凑到同样一头“锡箔纸”的切原面前:“小切原?”
切原抖了一下,转过头抱怨道:“别这么叫我啊,仁王前辈。”
“那我就直接喊你赤也啦?”仁王笑道,“来,和哥说说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伤心事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嘛,憋太久对身体不好。其实偶尔哭一哭也是排毒的对吧?”
“别说了仁王前辈!”切原耳根都红了,睁圆了眼睛反驳道,“前辈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吧?”
“九个月也是大,年龄算法比你大了一岁,你还是得叫哥。”仁王道。他单手支在膝盖上避开头发撑着自己的侧脸看着切原:“叫一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