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
金玉满堂的明月长老一脸懵逼,但她很快就发现,谢孟筠并非针对自己,而是把刚才的行为,对在场的每个人都重复了一遍——来宾如果给自己倒好了酒,她就把人家杯子里的酒直接倒进自己的碗里,如果还没来得及满上,就从对方小桌上的酒壶里斟一点出来。
见多识广的沈帮主:“这是,调鸡尾酒?”
相关知识点极度贫瘠的扬帆帮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基友们。
瑟瑟红:“她平常不喝酒。”
碧轩冷灯:“现实里,红的,白的,黄的,一点都不沾。”
沈万三叹服:“原来小姐姐如此自律?”
瑟瑟红摇头:“她就是不爱喝。”
扬帆济沧海也问:“年会的时候流水不是敬酒的吗?”
碧轩冷灯:“兑了水。”
扬帆济沧海:“那也——”
碧轩冷灯补充:“葡萄汁兑水。”
沈万三扭头问唐纳德:“流水绕沙洲这是几个意思呢?”
唐纳德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大师姐行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沈万三笑里藏着刻意的挑衅:“原来你也不知道呐?”
唐纳德眨了眨眼:“知道啊,但师姐不让我对外人说。”顿了顿,补充,“尤其是主动凑上来打听隐情的外人。”
沈万三:“……”
另一边,将所有人桌上酒壶都薅过一遍毛的谢孟筠,端着海碗,笑吟吟的走到兴平山庄人员所坐的区域。
谢孟筠单手托着满满一海碗酒,行走时轻盈的足不沾地,碗中酒面始终与地面齐平,居然全程都没有洒出来半点液体,旁人一望便可知她内功颇有火候。
她走到吴念理身边,笑了一笑,然后又毫不留恋的从对方身边走过,一直走到杂役的位置,才猛然停下脚步,轻轻转过身来。
与谢孟筠面对面的,是曾经在兴平山庄内有过一面之缘的照影苑花匠华泥。
华泥茫然不解的看着她。
谢孟筠将酒盏放到对方桌子上,微笑道:“第一杯,我敬华先生。”
旁观之人陷入了沉默。
这么大一碗酒,如果是谢孟筠自己喝了,自然是豪气干云,但太平山庄首座并没有自斟自饮的意思,而是打算把这碗酒硬灌进别人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