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闪瞬,血光迸射,少年衣帛裂开,右胳膊被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松开憋在心头的一口气,谢孟筠停住脚步,身形微晃,好歹及时用剑拄着地才没趴下去,至于面前的npc就要悲惨许多,他满脸委屈的撕开棉帕,准备给自己包扎。
“呃,你带金疮药了不?”
谢孟筠见问,想到自己总算也是报过仇,而且后面还不知跟着什么样的任务剧情,决定大度一些:“一百金一包。”
少怒视年喉头起伏半天,才转过脑袋对身后高声控诉:“她欺负人!”
又是一阵清风拂动的声响,谢孟筠眼前一花,屋内又多了个白花花的身影,来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接二连三”与“不速之客”。
——本来孙管家为谢孟筠安排的客房是标间,但以现在的人口密度来看,不说总统套,怎么也得豪华加长才容的下现在的三位。
“你刚才干嘛绊我!”
这是少年的第二句控诉。
新人根本没搭理,清寒如冰雪的目光落在谢孟筠身上,语气平淡的完全听不出诧异:“是你?”
谢孟筠点点头,神色恍惚,笑容缥缈:“真巧。”
——个屁咧!
看着面前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排除个人感情因素,的确都称的上一个帅字,胳膊淌血的那位秀如玉树,神情冷淡的这个清如芝兰,刚看第一眼,内心就由衷生出一种“烨然若神人”的感想。
不过宋濂的舍友们好歹还是“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而眼前这人白衣乌发,腰畔悬着长剑,浑身上下素净的没有半点缀饰,只凭出色的五官,就能达到眼前一亮的境界。
但谢孟筠大饱眼福之余,总忍不住回忆起那日峨眉后山的崖底,碧潭薄雾中,白衣少年肤若凝脂的裸/背。
神思畅游之时,谢孟筠手掌心忽然感到坚硬冰凉的坠重,回过神来,才发现胳膊淌血的那位往自己手里塞了两个金元宝,单个价值五十金。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玉树认真提醒,接着表情陷入狐疑,“你不会坐地起价吧?”
芝兰目光微瞥,似是冷笑:“起价也是活该,有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就往人姑娘房间里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