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到了在躺椅上休息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关系,宁爻的整张脸显得愈发的苍白,连带着双唇都透着一丝憔悴。

他眉心紧紧地拧着,十指拽紧了衣衫蜷缩在那,虽然没有吭声,但是一眼看去时,整个人脆弱又显得无比的忍耐克制。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抿的双唇间挤出几个字来,冷的像刀:“出去!听不懂吗?”

没听到动静,他才睁开眼睛,眸色沉凝地看了过来。

等看清楚来人的瞬间,神色隐隐地凝住了一瞬。

林静染紧抿着唇走过去,用纸巾轻轻地替他擦去了额间的冷汗,见搁在旁边的杯子里水已经彻底凉了,又拿过来倒了一被温水放了回去。

在宁爻身边半跪了下来,瞬间就忍不住说了一大堆话:“三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有药吗,吃了没?实在不行的话,我找人送你去医院吧?你怎么就是不知道学乖啊,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一个人憋着,小病都给你拖成大病了,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熟悉的谴责语调,让宁爻眼底的雾气依稀退去,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莞尔一笑:“老毛病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倒是你怎么会来,是哪个多嘴的跑你那说去了?”

“你病了的事我当然需要知道,怎么可以说是多嘴?”林静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见那整张脸都已经疼地没了血色,又不忍心凶他,又关切地问了句,“所以到底是什么老毛病,胃疼吗?真的不用去医院?那药呢,吃药了没?”

宁爻:“还没吃。”

林静染:“……”

真的是差点给气死了要。

“药在那里。”眼见她就要到了爆发的边缘,宁爻还算识趣地指了指后头的行李箱,苍白的脸上却是勾着一抹玩味的弧度,“你希望的话,我就吃。”

“要胃疼也是你自己疼,什么叫我希望的话!”如果跟前这人不是个病人,听着这么事不关己的语调,林静染非常怀疑自己会不会冲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当即转身打开行李箱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瓶已经被磨地字迹模糊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