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颗弩炮炮弹在帕蒂罗巴尔身前爆炸,帕蒂罗巴尔看着一颗大黑球向他飞来,他正想说:“这是什么鬼东西?”嘴巴刚刚张开,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下,接着他便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战马身后几步远的土地上。
“呕……”帕蒂罗巴尔躺在地上,一下呕出了一大口血,努力的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但是右胸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的努力立即半途而废。他挣扎着用右手去摸右胸,结果摸到胸前的铁甲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大股的鲜血正在从破烂的甲胄的洞中冒出来,似乎跟着冒出来的还有烂了的肺叶,他想要用左手扶一下自己摔歪了的铁盔但是忽然间发现左手这会儿却早不在他左臂上了,抬起来的只是一条断臂,白色的碎骨茬也在断口外面露着,他那张喜爱的硬弓这会儿随着左臂早已不知道甩到什么地方了……
帕蒂罗巴尔想要惨叫,结果口中却大股的冒血,让他无法叫出来,力气彷彿随着血一下子都流失掉了一般,他再也动不了一下,就这么仰望着天,喃喃的说道:“那是什么……”
随着帕蒂罗巴尔的阵亡,嚈哒骑兵就彻底失去了斗志,处于混乱之中的嚈哒骑兵,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跑,可是那些脑袋里一心想着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的魏国仆从军将士们,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挥刀乱砍。
“别杀我,我投降!”一名被吓破胆的嚈哒骑兵扔掉武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寒光,他的脑袋如同皮球一样滚落在地上。一名安西军将士悻悻的道:“鬼叫什么?”
第二梯队的三万余骑兵已经接近全军覆没了,在这个时候,鄂扎那合雅布率领的第三梯队大约七八万骑兵开始缓缓进入战场。鄂扎那合雅布寻思着:“魏国军队虽然强悍,可是经过乌尔都和帕蒂罗巴尔这两个猛人和五六万精锐部队的消耗,恐怕不死也该残废了。在这个时候,他率领士气正旺的六七万大军冲去,就可以顺顺利利捡人头了。
可是还没有等鄂扎那合雅布抵达战场,就陆陆续续听到了乌尔都全军覆没,帕蒂罗巴尔全军被包围的消息。猛听这个噩耗,鄂扎那合雅布不是第一时间上前支援,而是寻思着逃跑。
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一种动物,任何事情就害怕养成习惯。鄂扎那合雅布原来也是一个悍将、可是他从石头败亡而逃,从锡尔河逃亡,从吐火罗逃亡,从活路城逃亡,这么连续的逃亡下来,他脑袋里想的不是如何战胜魏军,而是如何逃跑。人千万不能妥协,一旦妥协,妥协就会养成习惯,最终走向灭亡。
建国后,国力不济,技术兵种一片空白,无力解决台海问题。改革开放后,经济挂帅,面对台湾局势,一再妥协。可是妥协养成了习惯,台湾问题就成了无解的难题。可能我们这一代人是没有机会看到祖国统一了。
鄂扎那合雅布想着逃跑,可是他麾下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乌尔都麾下的西方战军的军队,对乌尔都忠心耿耿。那些将领一听乌尔都阵亡,纷纷叫嚣着要给乌尔都报仇,这个时候听到鄂扎那合雅布要撤退,自然不干了。他们眼雷根本就没有鄂扎那合雅布这个可汗,只有乌尔都一人,一部分将士要出战,一部分将士要跟着鄂扎那合雅布逃跑结果两方将领大吵特吵,反而浪费了最宝贵的时间。
等双方将领吵出来结果,魏国军队已经全歼了帕蒂罗巴尔麾下的军队,成功逼近鄂扎那合雅布所率领的嚈哒帝国最后的军队。
赫里河西岸,一处灌木丛里慢慢爬出一个人头,他拨开眼前的灌木丛,打量着魏国安西军工兵营建造的这五座木桥。这五座木桥关係着嚈哒军队的后路,所以鄂扎那合雅布派了足足三千余兵马把守这里。从灌木丛到木桥至少有三四百步的空旷地带,这名魏军侦察兵皱起眉头。
他这支小分队其实就是一个骑兵侦察排。原来有七十名骑兵,可是经过几场小规模的斥候压制,他们损失了不少人手,如今只剩了四十三个骑兵了。
想要利用这四十三名骑兵,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那座木桥。因为他们如果想引爆木桥上的火药,至少需要抵近一百步的距离。可是三百多步无障碍地带,就让他们失去完成任务的机会。
如果说魏国军中最胆大的兵种,恐怕就是魏国军中的孤胆英勇侦察兵了。他们是魏国军队的眼睛,他们是用生命来为魏国军队创造战机,他们用自己最彪悍的进攻来证明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无畏的战士。
“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