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破虏倒是非常平静的问道:“现在疏勒国还有多少汉人?”
鲁敬宗道:“包括我在内,还有七个人。”
当然鲁敬宗这话说得并不准确,事实上汉人后裔至少还有上百人存活,其中超过九成都是女人,而且都沦为了营妓。
事实上即使鲁敬宗不说,籍破虏也猜测到了一点,毕竟他长年供职安北军,比较熟悉那些胡人的传统。杀掉成年男人,把妇孺留下,进行同化,这就是他们胡人的扩张方式。
籍破虏道:“这些胡人会为他们愚蠢付出代价的,疏勒也好,龟兹也罢,他们都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鲁敬宗放心吧,你的血仇,本特使帮你报了,等安西军主力抵达,本特使上书陛下,请旨在疏国不封刀!”
“特使?你是?”
籍破虏道:“某乃大魏皇帝陛下西域特使,负责所有西域事务!”
“请特使为草民做主啊!”八尺高的汉子此时哭得像个孩子。不过随后他边哭泣边道出了真象。就在宇文忔命令西域诸国出兵攻打北庭时,宇文忔派出兵马,偷袭西域诸国,并且控制了大部分西域诸国民众,这些人质高达三十余万人,如果西域诸国联军敢后退,他们就杀光这些人质。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籍破虏和蒋普都深吸了一口凉气,太他妈的疯狂了。
更疯狂的还是在后面,籍破虏道:“敌人即使改变了战术,咱们也应该改变一下战术!”
“改变战术,怎么改?”蒋普不解的道:“特使的意思是?”
“守的意思,不仅仅是被动防御,“守”是目的,不是过程,城池不失便达到了“守”的目的,至于过程,大可推陈出新,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让敌人被自己牵着鼻子走,才是战争的王道。”籍破虏道:“要掌握攻守之战的主动权,那么,就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凭什么他们吃饱喝足睡够了,想什么时候攻城就什么时候攻城?凭什么他们不跟我们商量?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主动权抢回来。由我们来掌握!以后我们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该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他们要打或是要休息,得先看看咱们的脸色。”
“特使你就明说了吧,该怎么打!”蒋普大声道。
籍破虏转而冲鲁敬宗道:“西域诸国联军,如今应该就剩三万人马了吧?”
“回禀特使,应该不足三万人马了!”鲁敬宗道:“如今西域诸国联军损失都非常重,特别是龟兹国,如今已经折损了四千余人马,他们的精锐部队几乎损失过半了。”
“如今西域冰雪覆盖,寸草不生,出动三万兵马,每天光战马所消耗的草料,就不是一个小数字。”籍破虏道:“那么你肯定知道他们草料放在哪里了?”
鲁敬宗点点头道:“联军的草料,大部分都是从耶勒守捉城运来的,大营内每天存有足够六天消耗的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