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智一听令狐雷请战,起身道:“如此甚好,着东宫率卫统领令狐雷为荡寇将军,领兵三万,剿灭张遇贼寇。”
冉智如此着相,当场众臣也不是傻子,随既一想,冉智此时这是要抓兵权的征兆,皇帝生死未卜,冉智如此做也无可厚非。
刘群虽然没有反对令狐雷领军出征攻打张遇,但是却提出了补充意见道:“对于张遇等反贼,要区别对待,张遇心腹部曲,不紧要打,而且要狠打。但是对于那些不明真象,为张遇所蒙蔽的普通士卒,不仅不能打,而且要好好安抚。如果他们阵前反戈一击,不仅赦免那个的罪过,还要有重赏!”
冉智一听这说,表现出了虚心接受的样子,不着痕迹的恭维刘群道:“怪不得先前曾听父皇之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令公这才是深谋远虑。如此以来,不仅可以瓦解叛军斗志,又可减少杀戮,一石二鸟矣!”
刘群抚胡笑道:“深谋远虑倒也谈不上,只是事情总得有一个轻重缓急。陛下先前计划进攻凉国,然而此时,这个计划必须搁置了。不仅如此,就连燕国也要暂时采取缓兵之计。凉国现在已分裂为两国,张祚、张耀灵虽然有血缘宗亲,却敌如仇寇,矛盾已经无法缓和。正好可以给我们魏国有机可趁。老臣以为,对于二凉我们当要反其道而行,近交远攻。”
冉智坐在东宫银安殿的主座上,俯视群臣,看着群臣一脸恭敬的样子,他内心里非常舒服。作为冉闵从小开始培养的接班人,冉智除了心胸狭隘以外,基本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缺点。听到刘群的话,冉智道:“老令公的意思是,我们结交张祚,攻打张耀灵?”
随即冉智有反就过来了,刘群的意思当然不是让魏国真打张耀灵,而是利用张祚与张耀灵交恶,让凉国陷入无休无止的内斗,既消耗凉国的有生力量,也有魏国扫平境内叛军赢得宝贵的时间。
刘群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道:“殿下英明。老臣以为,对于燕国,也应该以安抚为主。”
“安抚?”冉智愤怒的道:“孤恨不得立即领军攻进龙城,将慕容族一杀光灭净,岂会放下这个仇恨?安抚门都没有!”
刘群不禁暗暗叫苦,他还真怕冉智一犯浑,直接下令魏国与燕国开战。要知道燕国如今实力已经不比当初了,魏国也有把握打败燕国。
可是燕国就算打不过魏国,可是燕国他们都是全民皆兵,而且大部分都是骑兵。
骑兵就有一个先天优势,那就是打不过他们可以跑。除非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可以在广阔的草原,将其一打尽。否则对燕国的决战,肯定会演变成长时间痛苦的追击战。
刘群相信如果魏国精锐部队被燕国拖住,相信以谢艾、桓温之流,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削弱魏国的机会。
“这不是放过燕国刺杀陛下的凶手,而是”刘群叹了口气道:“攘外必先安内,我们魏国要防着张遇狗急跳墙,如果张遇狗急跳墙,下令放弃洛阳,以魏国境内到处流窜,说不定会造成严重的损失。所以,我们目前首要任务是消灭张遇以及所有叛军。”
还有一点,刘群并没有说明白。那就是提防魏国的所有士族门阀,这些士族门阀,简直比泥鳅还滑,只要势头不对,他们就会临阵倒戈。就像永兴二年,冉闵与刘显交战,初战不利,士族门阀控制的地方,纷纷向东晋投降,结果魏国差点灭亡。现在局势和当初一样,一旦冉闵出现意外,这些墙头草们就会把魏国卖了。
“老大人的意思!智明白了!”冉智甚至流下了鳄鱼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