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妤,这不是论剑,这是屠杀,你给我回来。”秦郁道,“莆监去拦住他。”
“先生,我必不负所望。”
姒妤回过身,示意阿莆退下,随后跪地对秦郁行了一个师徒之礼,毅然赴阵。
“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秦郁抓住桌案朝姒妤爬去,趴在藻席之上。
“秦先生,外人义悠斗胆说一句话。”义悠扶起秦郁,轻劝道,“姒相师是用性命换试验,先生如果漏听了斩风的剑音,没有算出破绽,他才是真正的不值。”
秦郁握紧拳头,含泪点了点头。
姒妤已走到贺诀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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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贺,是宋国贺氏么?”姒妤的语气平和安宁,仿佛只是与对方话家常。
贺诀拱手道:“是。”
姒妤道:“久仰。”
姒妤阅人无数,洞若观火。方才的一次撞击,秦郁听出的是剑的破绽,而他听出的却是贺诀心里的隐疾,这次,他终于决定利用自己的长处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个如白马般俊俏,如白玉般光洁的人,最怕的就是身上丑陋的烂疮被揭穿。
“姒相师。”贺诀先行礼,“尽管你有腿疾,但我仍尊重你,我会全力以赴。”
“那么你可知道,我的这条腿是如何负伤的吗。”姒妤微微笑道,“想听么。”
贺诀直起身,谦恭地等待。
“说来话长了,王上年轻的时候,曾经想在大梁附近的昊阳建造一座无雅宫,因那里有一座高山,日初云海之景无与伦比。”姒妤娓娓道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