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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和他的剑 又生 780 字 2022-11-11

石狐子扑上去捂住秦郁,一手摆开案牍,笑道:“公文苦,你写我身上好了,我甜。”语罢抽出那支未曾染墨的毛笔,在蜂蜜中蘸了蘸,伸到秦郁的唇前。

秦郁尝了尝,夺过笔:“听过么,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

他是抑扬顿挫、意味深远的,因为他想剃去方才的刺,重铸二人相处的温馨。

“自然听过。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石狐子却朗朗上口。

“风雨如晦。”秦郁轻声道。

“风雨如晦。”石狐子接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你让我写。”秦郁转动笔杆。

“先生请。”石狐子自觉脱掉上衣,竹叶屏风赫然印出了豹子般健硕的躯体。

秦郁自是歆羡又渴望,还含着半分愠色,便在徒儿那沟壑纵横的腹肌上落了蜜痕。他把“风雨”二字写得正如铭文,却用世间寻常的笔法勾出一个“喜”[1]。

中原的“喜”字结构修长,笔画细劲,像人脸,最下面卧着一张甜美的笑“口”。

“先生,痒。”石狐子任凭粘稠的毛尖一笔笔划过皮肤,只觉浑身着了火。他的先生聚精会神,两片雪睫拢着光晕。他的先生像铸造心爱的剑器一般写着他。

秦郁停笔,轻吹一口气。

“呼……………………”

一行行文字紧紧贴在那片小麦色的皮肤上,随着石狐子的呼吸而流光溢彩。

半干的蜂蜜似琥珀般剔透,静时如处子望春,动时若渴骥奔泉。他觉得极美。

最妙的还不止这。

石狐子的肌体不时便烫如火炙,泛出绯红颜色,而那些蜂蜜则纷纷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