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邯郸人,卓元。”
“赵,晋阳人,襄。”
石狐子回礼道:“秦,石狐。”
剑光收敛,真正的杀气才涌出。
不时,宫人侍酒。
“石狐子来邯郸为买剑,不知半年过去,对城中铁器有何评断?”司空开口。
“我随先生游历过魏国、秦国、楚国,未见有一座城市的冶金规模能胜过邯郸。”石狐子答道,“邯郸铁器,品类繁多,工艺精美,尤其赵氏、卓氏、郭氏……”
“赵氏。”司空打断。
赵雍欠了欠身。
“是,卫邑坊赵氏。”石狐子道,“其主人赵悝,一度流落义渠营中为奴,却始终心怀家国,去岁,他历经无数磨难,终于重返邯郸,率亲族重振祖业……”
“你且等等。”司空道。
石狐子侧过脸,看了司空一眼,直接切入要害:“今春,赵悝献湮石化铁之术,使邯郸数万铁行工匠得以摆脱雀门控制,独立为朝廷上计,此诚,令我感佩。”
说话之间,左右两位铸剑师潸然泪下。
司空一时无语。他本是想借机向赵雍数落石狐子干涉邯郸冶业的罪状,却没料到石狐子把话全说在他的前头,且还偷梁换柱,称雀门是国贼,褒赵氏为功臣。
赵雍与近臣问了二三句话。
司空道:“王上,那是赵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