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狐子腰佩应龙,赤足入殿。
王座后是一幅三丈宽的漆画,胡人骑马游猎,天空七分赤红,原野三分青绿。
殿中冰雾浮动。
石狐子抬头看了一眼,躬身行礼。
“外臣石狐,参见赵王。”
王座里的赵雍,窄袖短袄,腰束带,脚着靴,俨然已成为一位具有主见的王,而不再是四五年前,他所听闻的那个,因魏王参加父亲的葬礼而如履薄冰的孩子。
“寡人听几位先生说,两年内你在河西河东之地铸钢剑十万,名号应龙。应龙左突河水,右出函谷,历经一夏一冬,战后冶监统计,锈蚀折损不过十分之一。”
“是先生镀的层。”
“你腰佩之剑,也名为应龙。”
“是先生起的名。”
“秦先生的剑,寡人想看看。”
没有歌舞的宫殿响起一阵鼓点。
咚!
咚!咚!
咚!咚!咚!
“列位先生,列位工师。”司空面向铸剑师,高声道,“谁愿与石狐子试剑?”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