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狐子再也没有去过西城,西城的官商却为乌矿络绎来北城,乌矿蔚然成风。
赵氏虽然因此也让出不少市场,但,对于整座邯郸而言,几把耕犁、几盏灯、几柄钢剑所占的份额实在微不足道,只有手握上游工艺的人,才有可能攻陷全城。
散铁粉如藤蔓般伸长着。
石狐子还嫌不够快。
他们利用的是先知与后知之间的这段时间,而雀门仍在对应龙之术穷追猛打,雀门工师日日似卫兵在各家各户巡逻,威胁人们不要相信所谓“神木乌矿”。
他们仍需要加快。
浣舒便是如此被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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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叻,一石不算多,下月来领。”
是日,石狐子正送一位大户出门,顺着风中的几片花瓣,他看见一位戴着面纱的素衣女子越过卫邑坊前的长队,从虚掩的小门进入后院,径直走向他的柴房。
他不认得她。
她腰间系着一枚考究的女土蝠玉佩,她的步子和邯郸人那般优雅,她很迷人。
义悠竟似不知所措。
石狐子觉得有异样,于是赶了回去,近时,才知那女子还生着一双琥珀眸子。
“姑娘可有名姓?”石狐子道。
“石公乘若是还记得一张七道的棋盘,便不必问我名姓。”女子音容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