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
小女孩连忙跑过来,红着脸。
“阿伯,这个烤的有些硬了……要不你给阿郎吃,我让娘再给你们弄一份。”
小女孩年幼,没有眼力,看见一个年长一个年少的,立刻把他们认定为父子。
石狐子对小女孩道:“你完了。”
“我能吃得动。”秦郁苦笑。
“哎呀。”妇人背对他们,听见这段对话,笑着道,“阿伯,你的儿真孝顺,带你出远门,买这么多好东西,在我们蓝田郡,年轻人中实在是少见这样的了。”
石狐子正要解释,旁边路过几位士子,见此场景,纷纷感慨父慈子孝,有的人,念起自己漂泊他乡多年,如今已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甚至还为此流下眼泪。
秦郁安静地嚼着米面,脸不红心在跳。
这顿点心吃得他又动了情。
剑和石狐子这两样宝贝,在他心中的衡器中渐渐地持平,再也难分孰轻孰重。
前往墨坊的路上,秦郁觉得口渴,让石狐子给他买一袋酒,边听街边吴音边走。石狐子则又买三套耳杯,六只簪子,八对耳坠,还跟人流去脂膏铺逛了一圈。
至墨坊,天色已渐暗。
坊主前来招待,引他们入内。
乌青的天,清澈澄明,一盏盏朦胧的灯火在墨坊的园子里闪动,排列成阵。走近,二人才看见灯光是从松木根部凿的小孔内泛出的,地面流着胶质的松香油。
秦郁道:“为何要先如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