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就连石狐子都面露难色。
事实证明,因灰铁的熔点低于白铁,若先铸剑芯再铸刃,里面的剑芯会熔化。
谁都没能事先想到这个破绽,虽小,但就像鞋底一根钉子,迈步前定得拔除。
怎么办呢。
见众人没招,秦郁唉了一声。
“那就算一算剂量,在白铁里多加锡金,灰铁里少加锡金,如此调和,可否?”
秦郁不说,没人想到,但刚说出口,所有人都如梦初醒,登时,说笑满堂。
“锡金火候低,正扯平!”“其实很简单!”“太对了!”“还是先生实际!”
石狐子松了口气。
秦郁也跟着笑起来。他只不过是比这群人多瘫了三个月,多想了三个月而已。
“甘棠,姒妤不在,这里你资历最老,照这个思路,带底下人熟悉工序流程。”
甘棠颔首领命。
秦郁布置各坊任务时,看了石狐子一眼,又摇摇头,转向敏,一番仔细叮嘱。
“最近冶署的锡金矿越来越紧张,如果有什么短缺,你可直接去找余冶令。”
“是,先生。”敏道。
秦郁的一个眼神,足以让石狐子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秦郁全是知道的。
当石狐子再次回忆那夜秦郁所说的不想涉足西阳郡守之事,他又有了一种预感,秦郁温和的外表下或许还隐藏着最后的杀招,只是正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