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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和他的剑 又生 1051 字 2022-11-11

他甚至已经利用姒妤在栎阳的工程的名义,筹建起魏人和楚人在咸阳的商会,只是姒妤从来不让师门中人知晓,他们高达八分的浮动工饷全部是金坊提供。

这件事还未完,近段,宁婴得知楚国芈氏即将嫁入秦地,其所携商贾过千,他判断,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这次回来,他势必要说服秦郁往南边发展。

当日,宁婴再次转进葛覃馆,把他的豪情倾倒而出,却发现仆从正收拾行李。

堂内棋案边,弈氏仍在酣战,只是对面的那个位置,换成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平邈再也不会来葛覃馆下棋。

宁婴心下一惊,登楼冲入厢房,撞见浣氏对镜抹唇脂的背影,忽才觉得寂寞。

他仍有豪情,她却要走。

时局变了,浣舒所效忠的人不再在秦国任大良造,她必然留不下,而她走的也不算匆忙,她回过身,对宁婴嫣然一笑,摊开的掌中摆着一对金河般的耳坠。

“帮我。”

那是初次见面时她戴的。

宁婴捏起那枚细针,指尖扎出点血浆,将耳坠夹在指缝里,缓缓抚摸过浣舒的白皙脖颈。浣舒觉得冰凉又炽热,嗓子里发出轻吟。宁婴撩拨她的耳廓,看着镜中的面颊泛出红晕。他贪恋须臾,灵活的手指送了一下,针便穿过浣舒的耳垂。

“宁郎好不自知,馆主可就在隔壁的听着。”浣舒一把抓回宁婴的手,身子和那细长的耳坠般贴了上去,她的两条玉臂勾住宁婴的脖子,脚尖不安蹭动着。

光线朦胧,宁婴捏住她的手腕摁在屏风上,暗哑的话音暧昧,神色却清醒。

“打算去哪里?”

他有妻有女,不真浑,之所以惋惜镜中皮囊,只因他的骨血也是这般模样。他淘的从来不是金,而是世道人心,她卖的也不是酒,而是她心中的那张棋局。

浣舒勾起唇角:“秦人已经学会下棋,馆主心愿也已了,打算北往赵国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