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
彼人是哉,子曰何其?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
其谁知之,盖亦勿思![1]
秦郁听着琴声,放下箭簇。
“亚父,这是诗经里的曲子,我记得,父亲常常在院中长吟。”曲罢,秦亚把双手放回膝盖上,“可在秦地,我按姬先生所教日日练习,却寻不见它的韵味。”
“你没错,这是魏国的曲子。”秦郁招了招手,示意秦亚坐到自己的身边,“士子忧虑国家,却被当世之人嘲笑清高孤傲,在秦,你弹不出这样的悲怆。”
秦亚道:“可是……”
秦郁道:“所以,你都知道了。”
秦亚垂下眼帘:“是,是我自己翻动了姒相师的竹简,和院中其他的人无关。”
秦郁浅叹口气。
他并没有责怪秦亚的意思,只苦于想不出能安慰这个可怜孩子的细言软语。
秦郁看着秋叶从眼前落下,开口道:“亚,我和你说一说,我小时候的事。”
秦亚喃喃道:“亚父也做过质子么。”
秦郁笑回道:“不,我的父亲是国公,我的母亲身上也流淌着周王室的血,我是嫡幼子,全族最疼的就是我,哪舍得把我送出去呢,我想做什么他们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