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当初我离开汉中时,确实没想过要回去,只是自从拜于门下,我自惭形秽。”敏跟着站了出来,当堂行拜礼,“先生,请先生把汉中之地交给我。”
姒妤道:“敏工师勤俭踏实。”
秦郁明白,这群人当初是姒妤招进的,所以姒妤本人不会有意见,然而,汉中之地在南方,与为师门提供锡金的楚国干系甚紧,敏无主见,必须有人辅佐。
秦郁抬眼看宁婴。
宁婴情债太多,且还有一张横跨秦楚和中原的生意网需要打理,不能强求之。
秦郁揉了一下鼻梁。
采苹看不见,甘棠却眼毒。
当此,甘棠一拍桌案,起身拉过敏的手臂,走到舆图前,对秦郁拍了拍胸膛。
荀三见此,笑了笑道:“到底做过二十坊风火令,甘棠大哥还是爱立军令状。”
秦郁道:“甘坊主如果愿意与敏同去,自然不会错,可,咸阳也离不开你呐。”
甘棠目光坚实,再拜于地,先指着敏比一,再指自己比二,不得回答便不起。
秦郁感动,扶住二人。
“辛苦二位,也请甘坊主放心,亲人一定平安,采苹留驻砺坊,不会受劳苦。”
甘棠点头。采苹听见,微微颔首。
姒妤下发判书于敏:“汉中湿气重,合金易发生形变,切记要调整白沙用量。”
敏认真,拿竹片做了笔记。
随后,姒妤捏着剩余判书坐回软毡:“先生,我就不必多说,你安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