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冉,秦郁从小陀山回来了。”
“好,开门。”公冉秋道。
秦郁来时,不过只有石狐子和荀三陪伴左右,伶仃几人,似轻舟驶于怒涛间。
符传和血散了一地,刑徒和士兵蛮横起哄,争夺着从姒妤身上抢出的佩饰。
“姒大哥!”石狐子道。
“符传……符传……”姒妤的衣领已被抽开,身上落着二三十道红肿的鞭痕。
石狐子吞下泪,一片片把符传收起。
范百将冷笑一声,扶正自己的牛皮冠:“你就是秦郁,那个中原来的骗子?”
“剑。”秦郁道。
“什么剑?”范百将顺着秦郁的目光,看见士兵脚旁落了一把未出鞘的短剑。
“姒氏为洛邑武士百年,佩剑铭纹朏朏,是守护天子的剑。”秦郁说道,“你们玄武军把守护天子的剑扔在土地任人踩踏,怎么,难道是执行君上的命令么。”
士兵面面相觑,一个笑出声,把剑踢起来,要往姒妤身上丢。这时,什长来了。什长看范百将神色有变,似乎更明白道理,回头训斥了士兵,命为姒妤松绑。
“先生……”姒妤的眼睛肿胀睁不开,血手刚抚到剑柄,便紧紧地握进掌心。
秦郁道:“受苦了。”
秦郁让人先送姒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