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工记》可背过?”
荀三拍着胸脯,说背过。
“四分其金而锡居一,是什么?”
荀三笑道:“短剑之齐!”
“那三分其金而锡居一呢?”
荀三笑道:“戈戟之齐!”
鸦雀无声。
全错。
姒妤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不知是如何混进来的,又见,石狐子和宁婴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快忍不住笑的样子,连忙道:“荀先生,你可以走了。”
出师不利。
这时,一声笙音从远处传来。
“姒相师,巧得很呐。”狄允摇着一串铜葫芦笙斗,大摇大摆走来,“今天白工师也在铁工兵室招工,条件和你们一样严格,诏事府今年真是大有作为啊。”
“狄寺工,请坐。”姒妤挥袖行礼,说道,“荀三该不会是你故意派来的吧。”
狄允道:“姒相师不知,在寺工府,不背考工记的陇西老工师有很多,他们不识字,但是光凭掂量,就能比衡器还要精准,他们常喝酒,却能万无一失。”
姒妤道:“恕我寡闻,不过我仍觉得,无论量人还是量物,都应有统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