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陈追上去,搭上他的肩膀道:“喂。说来此事也跟你有关,你不会是要袖手不管吧?”
项信先说:“你不必左右试探,真与我有关你就直言,如果只是你觉得的事,就不必说了。”
“你总还记得邱季深的表妹?说来都是同一件事牵扯出来的。”叶疏陈说,“上次你在庙中也听见了,我那二弟察觉出些许不对,竟意外找到了一个邱季深在外的血亲,想将此事宣扬出去,好让他名声尽毁。为此甚至不惜满口谎话,还请到了陛下派人帮忙。”
项信先眉头微皱,说道:“然后呢?”
叶疏陈说:“我想让你,帮我送那人出城。可近日城门看得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你去帮忙打个招呼。”
项信先张口欲言,叶疏陈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话,先行说道:“本来我是想借我父亲的私章暂用,可他最近在跟我生气,把东西给藏起来了。昨夜又大吵了一架,所以才来找你。”
项信先知道他说的话半真半假,尤其关于邱季深的一段根本就是胡扯,可又不敢断然说一定为假。
“如果我不同意呢?”
叶疏陈遗憾道:“我能帮邱季深奔走,已是仁至义尽。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出了什么事,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离开。
项信先无奈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叶疏陈笑嘻嘻地走回来,说道:“千牛卫那边,我可以解决,但是金吾卫中我门路不广。你是大理寺寺丞,与他们素有交情,定有办法。只要你帮我拖住他们,让那人平安出城,这事的功劳,都可以算给你!”
项信先简直哭笑不得。
说得好像他反得了多大好处似的。
“今日申时,城门相候。出了城门,其余事情我都可以自己解决。”叶疏陈说,“你应该知道了,他是一个和尚。”
项信先点头:“好吧。”
叶疏陈朝他抱拳致意,后退着走开。转过身的刹那,苦涩地叹了口气。心说这次欠了人情,以后再也不能痛快地数落项信先。
他要不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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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同项信先约好,叶疏陈便赶紧去告知和恩具体的时辰。和恩身无长物,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东西,随时可以动身。于是叶疏陈又去云来寺,转告和恩的师父。
那位禅师和善眯着眼睛,表示自己记得。
中午未时,一行人在城门前的某处顺利会和。
和恩歉意道:“师父,给您惹了麻烦。”
“和恩,你瘦了。”禅师摇头,握着他的手,说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受苦了。”
和恩在这位和善的老人面前说不出多余的话,只重重地回握了一下。